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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了？”海皇骇然，第一次见如此离奇之事。
姜与乐却没有他们的惊讶，努力想咽下喉头上涌的鲜血，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口喷出来。
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说：“去宝库。”
海皇和普阳老祖没想到她开口不是让他们救她，而是宝库。
快速流逝的生命让姜与乐有些着急，她先将空间融进神魂，又将油灯放进去，才着急地对守库使者喊道：“快，带我去！”
得到海皇点头，两人才拖着姜与乐离开。
普阳老祖看见苏元昊妄图逃跑，顺手抓着才跟上去。
姜与乐来到宝库后将鲛人族的东西尽数归还后笑道：“海皇，答应你的事我办到了。”
普阳老祖双目复杂：“老头子我活这么久也算活够本，你何需如此。”
同受天道控制的他，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这是天道的惩罚啊！
姜与乐虚弱一笑，用尽最后力气说道：“我、我没事，送、送我回岸上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的双眼就不受控制地闭上。
海皇伤感又敬佩。他没想到一个金丹修士能将他们逼到这个地步，还让一个大乘陨落。
普阳老祖神情悲伤，有些沉默。
“此人先交给你，我带她回岸上。”他把苏元昊扔给海皇，带着姜与乐的尸体往岸上去。
海皇把苏元昊交给守库使者看管，亲自送他们出去。
“你是这片天地唯一的凤凰，还有那么长的寿命，何苦替我一个老头子牺牲。”普阳老祖带着姜与乐的尸体上岸，嘴里呢喃道。
他神情悲切，似哭似笑。习惯弱肉强食的他，此刻第一次迷茫了。
他没有用灵力，一步一步从海中走出。
岸边的一些修士看见他怪异的样子议论纷纷。
然而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，神情麻木，脑中似有天人交战。
他周身灵力开始混乱，慢慢变成以他为中心的旋涡。
修道者，与天争命。然而时至今日，多少修士争名夺利，畏惧上苍而又视人为蝼蚁？
与天争，到头来成了与人争。
可悲，可叹！
旋涡中的普阳老祖眼神渐渐清明，慢慢道：“莫忘来时路，莫忘来时心啊！”
“咔！”
有什么陡然碎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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